【林嘉茵视角】【隐双关】默 02.
今天更两章，终于盼到了小关的影子。简直被自己的磨叽气死了。
感谢大家的留言，本来只是自己图个乐，有人看真的太好了。因为学业略繁忙回复不怎么及时还请见谅。说到这个，守着博论不写却来写同人真的好有罪恶感啊……一边愧疚一边写，可以说非常虐了。这到底是中了什么邪，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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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.
根据关宏峰的推测，凶手共两人，其中一人身体较为结实健壮，性欲强烈、控制欲强——或者说，施虐和控制能够使他更充分地性唤起；另一人细致、严谨、卫生习惯良好，但对女性、或者说至少对这名遇害的女性有较强的仇视心理。犯罪过程应为后一人主导。现场看似杂乱，其实是凶手刻意选择的结果。并且，他们的犯罪步骤高度凝练，推断应该并非首次作案。
“一般来说，奸杀案呈现出的心理标记极为明显。凶手对受害者的选择，对作案地点、方式的选取，都有特定的偏好和考量。建议排查以往案件，以期寻找规律，划定凶手范围。”
林嘉茵听着关宏峰的分析，心理总感到难以言喻地别扭。理智上明白他说的都有道理，可……那么一个漂亮干净的女孩，毫无尊严地死去，与垃圾臭虫为伴，被不相关的人当作猎奇的谈资。物伤其类，她总觉得那个女孩的命运，冥冥中同样逼迫着她，让她如坐针毡。而这一切落在关宏峰那里，却只剩下四平八稳的列举和推理。他如同一部精密的思考机器，只负责提取数据，输出结果，而冷硬事实之外的汹涌世情则被排除在外，他毫不为之动心。
专业地令人敬畏……也令人发冷。
以刘长永为首的老刑警们更是不待见他，尤其听不得他那一套套“装神弄鬼”的西方理论。这兄弟们刑侦干了大半辈子，哪个没见过大案要案，哪个不是风里来雨里去地下苦功夫硬功夫，怎么到了他这里就非要投机取巧？一次两次地运气好破了案，还能次次如意？特别是这会，听关宏峰面不改色说出些不堪入耳直白赤裸的话，任谁也没法接受。况且，他那一条条列出的都什么东西，说出来简直能告他个流氓罪，这特么能叫证据？！
刘长永端出一副官驾子，“这个，小关啊，了解些西方的理论是不错，不过咱们也不能走火入魔啊，不要把他们资本主义那些腐化堕落的东西也带进来啊！你看看，前些日子的党课你也不去，对了，思想汇报你交了没有？这就算是破案子，也不能没有马列主义的武装嘛！”
关宏峰听他真么说，就明白没人会把他的话当回事了。于是闭了闭眼，朝他点点头，“嗯，回头交。”
“自己写，别抄别人的，啊！”
也不管别人头不头疼，刘长永迈着四方步，嘴里振振有词地离开了法医实验室。
皱着眉头摸了会下巴，突然意识到有个小徒弟还在旁边看着，关宏峰尴尬地咳了两声。等会要开案情分析会，他带着林嘉茵，技术科档案室等几个重要科室分别走了一圈，一路上这里问问那里看看。林嘉茵也不知道关宏峰看那些东西干什么，也不明白他问的问题什么用意，只机械地跟在关宏峰后面，跟着接了不少投喂，包子牛奶火腿肠，水果瓜子棉花糖，满满一衣兜。直到关宏峰要她把吃的拿去给同样来不及吃饭的高亚楠一些，她也没合上震惊的嘴巴。
“多正常啊。”高亚楠抱着保温杯吸溜热水。“你也不看看他那张脸，全长丰支队，但凡是雌性，哪一个不想给他贡献点母爱。”
其实林嘉茵没有多想吃东西。死者还在那里躺着，像是无声的控诉，逼迫地她坐立不安。可她仍然机械地往嘴里填包子，直到听到高亚楠这句话时，才突然停下来，默默点头。
她刚见到他时的第一感觉，敢情还具有普世价值。
“不过，那是她们没直接跟他办过案。”高亚楠嚼着棉花糖撇撇嘴。“像我。我就不去凑这热闹。这去动物园看熊猫是高兴，可真要天天跟着操心就太累了。”
说完看着她叹口气。“反正你以后就明白了。”
“不过，他是这儿除了我跟陈法医以外唯一有脑子的，跟他好好学，以后你肯定混不差。”
结果一整个包子没来得及咽下，案情分析会也没来得及开，新的尸体又出现了。
这次是在福慧路附近的一处建筑工地，尸体被掩埋在大量水泥袋下面，也不知被埋了多久，直到工人们渐渐将水泥用完，漏出靠下的一层时，才终于被发现。同样的白色吊带裙，长头发，甚至身形脸孔，都与之前发现的死者有说不出的神似。就算迟钝如刘长永，也看出了这其中的关联。
经过尸检，死者死于一周前，同样的机械性窒息死亡，只不过这次是被徒手掐死。因为死者家人此前已经报了失踪，她的身份也很快查到，同样是居住在案发地附近的居民，生活规律，社会关系简单。
这次的案情分析会，关宏峰没有再客气，直接挤开刘长永，站在了白板前。两名死者除了外形和遇害时的衣着相似，没有任何交集。两个案发地也相距甚远。唯一把二者联系起来的，就是62路公交车——凶手很有可能是这路公交的常客，并就近在公交车上寻找作案目标，在死者下车时尾随作案。
接下来的排查方向不需要关宏峰说也很清楚了。只不过，他仍然坚持，这也不是凶手第一次作案；或者说，在犯罪升级到奸杀之前，应该还有一个准备阶段。因此，他坚持要刘长永分出一部分人员，继续沿公交线路，在沿途派出所查找具有相关特征的性骚扰、强奸等接警记录。
“包括没登记在册的。要和派出所工作人员仔细打听。”
眼看着刘长永还一脸迟疑不情不愿，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火腿肠，示好地递了过去。
“还没吃饭吧，刘队？你看啊，我当然可以给你慢慢解释为什么。可是，第一，凶手很可能马上再次作案，我们耽误不起时间，第二，我解释了你也未必听得懂啊？”
林嘉茵眼看着刘长永指着关宏峰“你你你”地头上冒烟，气冲冲打掉了关宏峰手上的香肠，差点噗嗤笑出来。这关宏峰到底是聪明还是棒槌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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